每次都發在噗浪貼貼後才發現錯字一堆,這次更是直接把咒物都寫錯成咒具(艸)
網誌真是專門拿來修正用的((

這篇怎麼說呢,某種意義上算是自己會想看的展開吧
雖然大致上是改編自夢到的內容
有的時候會夢到一些有的沒的有可能變成創作靈感,所以都很喜歡把夢記錄下來XD
 

文下收

 

 

 

男人和少年在黑暗中對話。

「那麼,你覺得外面現在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

 

雖然男人用了外面這個說法,但少年並不覺得他們被關在某個地方。這裡一望無際,向遠方看去只有黑暗。少年曾無視男人的勸退試著找出這個空間的邊界,但無論他走了多久,仍然沒有碰到過牆面。更挫折的是,男人的身影隨時出現在他身後,彷彿他剛剛都在原地踏步。

或許不能以空間稱呼此地,此地已失去空間的概念,更沒有認知時間的方法。男人倒是老神在在,他說這裡是他的領域。他說是就是吧,少年懶得跟他辯。只是這裡實在靜得令人心慌,雖然討厭對方,但男人的聲音讓少年感到一絲心安。

少年不會承認,也無須承認,男人當然知道。

所以男人時不時向他搭話。

 

***

 

「五条老師,你今天沒事啊。」

虎杖悠仁抱著很難說是可愛的熊玩偶,視線從電視螢幕移至來人身上。東京都立咒術高專一年級的導師五条悟一臉輕鬆地微笑著。

「訓練進行得如何?」語氣聽起來很愉快。

「我好像抓到訣竅了,只是不小心打瞌睡的話馬上就被揍。」

真是一點都大意不得,虎杖皺眉看著手上睡到打呼的熊玩偶。

五条大笑,立刻從桌上翻出了幾部沉悶出了名的法國電影,表示既然如此就要重點訓練,引起虎杖一陣哀號。

 

「不過趕快掌握怎麼控制咒力的話,沒有咒具的時候也可以戰鬥,釘崎就不能再開我玩笑說我是真希學姊的山寨了。所以就這麼辦吧!」

「哈哈不錯喔,很有幹勁嘛。」

 

虎杖是透過五条介紹得以入學的高一生。

來自非咒術師家庭、咒力一般、沒有術式,高層都不太認可他。但是他過於常人的運動神經、力氣、速度幾乎可與天與咒縛的禪院真希媲美,五条悟認為只要他本人願意走咒術師的道路就是個可用之才。事實上,這六個月來虎杖也以四級術師的身分,使用事先注入咒力的武具完成了不少任務。

不過,五条不是很喜歡回溯他和虎杖相遇時候的事情。

 

半年前他去到仙台出差,目的是回收特級咒物「兩面宿儺」並重新封印。當時他在夜晚的學校裡救下即將被咒靈殺害的虎杖及另外兩名一般學生。

虎杖唯一的親人過世了,又接著發生咒靈襲擊事件,使得他對咒術的世界很在意,主動問五条自己是否也能夠從詛咒手中保護他人。

他說,爺爺的遺言就是讓他盡可能地幫助別人,所以他無法裝作不知道詛咒的存在。

看似僅憑一時熱血就踏入了咒術界,但也不是毫無覺悟的。這孩子早就一無所有了,同時他還很擅長說服自己。不是為虎杖而是為人手短缺的咒術界著想的話,他的加入總是有好處。

 

但五条不喜歡回溯那段過往的原因並非對虎杖抱有罪惡感,而是細節經不起推敲的感覺令他作嘔。

比如說,當晚在醫院處理爺爺後事的虎杖,怎麼會出現在學校裡?明明沒有約好,卻在親人過世後馬上跑回學校及時救下學長姊,是巧合嗎?而且虎杖是怎麼保住宿儺的手指不讓四面八方湧出的咒靈吃到的?說到底他怎麼知道必須保住那根手指不能讓咒靈吃?

一向愛找麻煩的高層,在他引薦虎杖入學的時候做了什麼反應,也不知為何印象非常模糊。

五条討厭那種模糊的感覺。

 

「欸!怎麼這樣!」

虎杖的自言自語打斷他的思緒,往螢幕看去,啊~是這部啊,嗯嗯我懂你的心情喔,五条在沙發後方默默點頭。

這部堆滿懸疑情節的電影到了終盤,突然推翻了前面的部分劇情並表示許多片段其實是女主角視角產生的誤解、記憶的扭曲,而非實際發生的事。上映當時引起了一部份電影愛好者的熱烈討論,但最終仍是負評多於好評,不怎麼賣座。

「前面給的線索太少了嘛,後面突然這樣講感覺比較像是硬拗,沒什麼說服力對吧。」五条彎下腰把手肘抵在沙發靠背上,一邊感知著身旁學生穩定的咒力流動一邊聊起了電影,明明還沒演完。

虎杖思考了一下。

「可是,實際上就是這樣吧。」

「嗯?」

「前幾天在表參道附近,我覺得好像有見過的人在眼前消失了,可是怎麼想也想不起是誰。那時真是嚇死了,急著想找他們人在哪裡,但又不知道是要找誰。後來我連自己為什麼會在表參道也忘了,我沒帶咒具嘛,所以好像也不是去出任務的。」

「……現在呢?也是什麼都沒想起來嗎?」五条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低了一些,虎杖知道老師此時正認真看待自己的疑惑。

「用邏輯去推的話,我還不能單獨出任務對吧?但當時只有我,老師、釘崎、學長姊跟七海海、伊地知先生都不在,所以我大概是去玩的,嗯,東京觀光?之類的。大概是坐電車恍神,做了白日夢吧,只能這麼想了,嘿嘿。」

五条沉默。

「記憶真的是很曖昧不明的東西。」

虎杖苦笑。

 

***

 

在他們看不到、聽不到、觸摸不到的時空間,或許發生了這樣的對話。

「你覺得呢?」

「你也太有想像力了。」

少年吐槽。

 

男人改變了坐姿,把玩起手邊的牛頭骨。

「我被封印的時候也幻想過世界變成什麼樣了,可解封的時候看到的還是跟我想的不一樣。人口明明成長那麼多,可世界變無趣了。」

「我搞不懂你有趣的標準。」

其實或許根本沒有什麼標準,男人覺得有趣時就說有趣,如此而已。

 

「……如果是那樣的話,或許不錯。」

「那樣?」

「不是我死亡,而是變成一開始就不存在的話。」那樣就不會有人因此難過了。儘管自己覺得沒有那種必要,但要是自己死了,那個善良的人一定會難過的吧。所以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才是比較好的。

反正他無從得知這個領域外的事情,就算這個想法只是自我安慰也好。

「從寶壺的紀錄看起來,解釋為會抹消我的存在也比較合理。」

男人喔了一聲,沒有追問的打算。

「那你實在應該許個更大的願望,伏黑惠。」

 

***

 

伏黑惠內心充滿了憤怒。

 

他剛經歷與信賴的人們生離死別,重傷了某個想置他於死地的親戚。外頭咒靈肆虐,咒詛師得勢後便隱去蹤跡,咒術師們卻在討論抹殺虎杖悠仁。

他本該在外頭奔波,不管是為了多除一隻咒靈還是為了趕緊到虎杖身邊與他並肩作戰也好,但此時的他來到禪院家,接下了當主的位置。

 

是他的錯。

如果當時他夠強大,虎杖就不用吞下宿儺的手指成為詛咒的容器。後來一連串的事件都以宿儺受肉為開端。所以是他的錯,不是虎杖。

他有義務挽回這個過錯,或者至少補償,但他太渺小了。失去五条悟這個靠山,伏黑才意識到自己能做的事情真的很有限。

 

既然如此。

 

「這是您要求的名簿與相關紀錄,惠大人。」言不由衷的長輩拖著不服的臉畢恭畢敬地將一疊文件遞給他。

他並不在意,禪院家的人不喜歡他這個天降的當主,他明白。更何況他從來不曾希望自己被誰喜歡。

他只是一邊往倉庫的方向走,一邊翻起名簿。上頭詳細記載了倉庫裡頭存放的咒具、咒物,其名稱、等級、來源以及特殊能力。自己在咒具的使用上還不如真希純熟,但好歹一直有在訓練,如果禪院的武器庫有個能對付宿儺的東西就好了。

 

不只咒具,咒物或許也可以利用。雖然不願承認,但咒詛師使用獄門疆封印五条給了他靈感。他拿著名簿四處張望,回頭看向幫他帶路的長輩。

「……您在尋找咒物的話,那些擺在更深處的倉庫,因為需要多重封印。」

長輩一樣帶著不愉快的眼神,他選擇無視。「請帶我過去。」

 

兩人不發一語地走在昏暗的長廊。明明是大白天,這裡卻幾乎照不到光,還滲出一絲寒氣。

先打破沉默的是不悅的長輩。「恕我直言,您如果是想找解開五条悟封印的方法,我勸您還是別這麼做。五条悟已是有罪在身之人,您身為禪院家的當主,不管過去與他有多少情誼都應撇清關係。」

「……這個倉庫裡有可以解開五条老師封印的東西嗎?」

「沒有。」

他不再說話,走到倉庫大門前,聽了關於封印的注意事項說明後,才讓長輩先回去。長輩猶豫了會,卻再度開口。

「如果您無論如何也想達成目的,我想有個東西或許能派上用場。它叫做寶壺,您在名簿上也能找到。」

他聽話地翻起名簿,確實在不顯眼的一處看見了寶壺的記載。被認為是能夠達成使用者願望的一級咒物,雖然至今未能確認其真實性,但確實從上面感知到強大咒力且無法破壞,為避免被貪婪之人惡用故將之封印。

他抬頭看著長輩,後者已從他的臉上移開視線。

「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請您三思而後行。」說完,長輩向他行了個禮,轉身循原路離開。

 

***

 

「已經要改姓禪院了,只是還沒去改身分證。」畢竟街頭亂成那樣。

「講得像是嫁人了一樣。」

男人故意這麼說,少年卻毫無反應,看來對無聊的玩笑話免疫力很高,想必是該感謝他的恩師。

「隨便你怎麼叫我都行。」

「你當時就知道那個男人其實是想讓你去死吧?」

男人說的是那名語氣與表情毫不搭軋的長輩。

少年輕輕點了點頭。長輩在引誘他使用一個禪院家多年來都不明正體的咒物,目的自然是很明顯了。

「最直接的束縛是以生命交換願望,但如果只是取許願者的性命,咒物的能力和真實性應該都很容易掌握才對。」

「所以你覺得它是剝奪了許願者的存在?」

「我希望如此。」

男人冷笑了聲。少年自我安慰的想法被看穿,但也不特別感到羞恥。

 

「你真的是太沒野心了。幹嘛不許個讓詛咒全都消失之類的願望。」

話雖如此,男人又覺得如果少年當時許了更宏偉的願望就不像他了。

少年難得抬起頭看著他,表情略顯疲憊。

「我不認為寶壺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事,不然應該早就有人這麼許願了。」

「難說喔,人類在慾望面前可是很短視的。」

「而且,」

 

男人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我那時滿腦子都是你的事,根本沒有思考的餘裕。」

「你知道這句話聽起來很曖昧吧?」

少年撿起身旁一個頭骨往上砸去,被男人輕易接住。

 

「詛咒跟咒詛師一直都存在,讓局勢失控的關鍵是你。可是,不管是殺了你還是重新封印你,都沒有辦法解決世界秩序已經被打亂的問題。」

「所以你改寫了歷史。」

「如果願望達成等於我會消失,那一定不能是由過去的我做出改變。當時我……看著虎杖,無法理解他為什麼從不埋怨,還理所當然地戰鬥。」

所以他把願望寄託在了虎杖身上。

改變了虎杖曾經的選擇,改寫了歷史。他不知道現在的世界變成什麼樣,也無從確認。結果又把重責大任推到虎杖身上了,他不禁責怪自己的不成熟。

 

「因為那傢伙一直在說服自己什麼也別想,不那樣做他就無法繼續前進。」男人無聊地說。

少年沉默片刻,小聲說道很有他的風格。

男人則不屑地說我討厭那種不自由的傢伙,接著伸了個懶腰跳下骨頭堆成的小丘。

少年斜眼看他,男人回以微笑。下一秒,兩人快速的移動濺起大片水花。

 

在這沒有時空間概念的領域進行無數次的戰鬥是兩人最大的消遣。

 

第一次男人攻擊過來時,少年雖然擺起防禦架勢卻沒能躲過。意識消失片刻後,他又站在男人的面前。

看來這個領域甚至沒有生死的概念。

於是經過一次次的交手,少年也知道得越來越多。比如他第一次未能防禦並不是由於男人在領域內有必中優勢,而是因為他無法召喚出式神。比如他即使失去式神,卻仍然能夠操縱影子。比如男人並沒有因為殺不了他而不快,反倒樂在其中。每次他使出新想到的戰術應用,男人都拍手叫好,隨即破解他的招式並讓他再度死而復生。

 

少年不知不覺也樂在其中了,男人的好戰讓他持續思考,彷彿活著是有意義的。

 

唔,或許不算活著,而是存在著,跟男人一起。

 

半身浸在水中,一語不發地望著上空發呆。少年的頭靠在了男人肩上,兩人時常在激情廝殺後像這樣度過賢者時光。

「你還真是打不膩耶。」

「你一直在進步我當然不膩,而且你還有進步空間。」

「嘖,反而讓我更不爽了,我一次也沒有打贏你過。」

男人輕聲笑著。

「只要我還被封印著,也許有一天你會贏。」

「是喔,我希望你永遠都不會解開封印。」

 

少年閉上雙眼準備放空,心中卻油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他不禁睜開眼。

 

回想起來,男人第一次在領域內見到他時似乎一點都不驚訝,還是有驚訝?記憶真是曖昧不明的東西。無論如何,本應被寶壺剝奪存在的他如今卻存在於男人的領域。

男人毫無疑問是存在的,那麼他算哪邊……?

 

少年下意識抬頭看著男人的側臉,兩只紅眼也正看著他,莫名溫柔。

 

「那樣的話,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

 

後記

我做的夢是醬子:

寫出來其實差蠻多的啦
但我自己是很喜歡宿伏一起被封印起來這種發展的
還時不時妄想原作向的這種走向...(揪心)


關於夢的補充

 

以前曾經在作文比賽的文章後註解被教授說不加這個註解比較好ㄛ但我還是會很想蛇足說明....

最後那段是想暗示惠之所以存在於宿儺的領域其實不是寶壺作用而是宿儺及時把惠拉了進去才保住他的"存在",大概就像虎杖被挖心時因為靈魂?被拉進宿儺的生得領域才沒死透一樣(吧)

如果宿儺被解封惠會怎樣?我忍不住思考這個問題。對這個世界而言他應該已經不存在了,那就只能讓他成為伏黑惠/禪院惠以外的存在了吧?比如兩面宿儺的一部份啊兩人two as one👌

另外領域內描寫全部用男人跟少年代稱也是因為想到這點,不管怎麼說惠都是一個已經被抹消的存在,而宿儺又不是宿儺的本名,所以在那只有兩人存在的領域內已經不需要名字還有就是我本來就很愛故意不寫角色名字我就中二欸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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